第1053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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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半拉心头一沉,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。 先前听到的那个词,再度在耳边回荡。 他还以为陈掌柜他们说的人櫈,指的是殉葬坑中的白骨,没想到……说的竟然是遍地女尸。 所以…… 蟒袍人身上泛着的血色。 不是因为玉石本身。 而是源源不断的血池,通过青石最终汇入它的身上? 这他娘是什么……邪教祭祀?!! 白半拉咬着牙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那些女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千百年过去,尸身却没有半点腐坏的痕迹。 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岁。 却被杀死在此处,成为这场祭祀的祭品。 何其恐怖?! 他终于明白过来,为何陈掌柜三人会表现得那般愤怒。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邪祭。 以无数人的性命为代价。 “是朱砂!” 在他愤怒不已时。 陈玉楼已经蹲下身体,取出那把许久未用的骨刀,轻轻撬开一具女尸的嘴巴,借着风灯,他一眼就看到一团团的血色砂石,几乎都要从她喉咙里涌出来。 “确是人櫈无误。” “贫道还以为只是传闻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” 玄真道人双手捏了个法决,但即便如此,也压制不住脸上的怒火。 “陈兄,这是乌羊王为自己设得血池祭坛吧?” “就是用万千生灵性命鲜血,维持他千秋万代,甚至成仙作祖不死不灭的美梦。” 比起他,一旁的鹧鸪哨脸色更是难看,眉宇间的杀机几乎都抑制不住。 自踏入修行后。 他已经很少会如此失态。 但今日所见,实在太过血腥残酷。 昨日在巫溪镇里,听那些人说起乌羊王的传闻,他还只是摇头一笑,什么乌羊成精,妖魔化身,应该也就是个擅长巫法之人。 毕竟。 他可是听过造畜这等诡异邪法的。 但眼下亲眼所见,他才知道,所谓横征暴敛、欺男霸女等恶行,不过是他所作所为的万分之一。 “陈兄,还有道长,你俩让一让。” “让我将其捣碎,看它还怎么千秋万代?!” 取出金刚橛,鹧鸪哨一字一句,杀意几乎浓得如同实质一般。 连带着本就阴寒的洞窟,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。 “不用麻烦了。” 看着他的举动,陈玉楼却是摇了摇头。 这地方不过一处祭祀的郷殿,真要破了邪法,也得找到乌羊王尸身才行,这就是一具石人罢了。 “那乌羊王尸身还在?” 听到这话,鹧鸪哨眉头一挑。 要知道,按照镇里流传的说法,那乌羊王至少也是几千年前的人物,除非他把自己也炼成了人櫈,只是,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,想想都知道不可能。 但若不是如此。 他又上哪去寻乌羊王的尸身? “只能说有可能。” “要是封家那位前辈,没有给它焚为灰烬的话。” 陈玉楼看了眼身侧的封思北,意味深长的道。 听到这话。 鹧鸪哨忽地一下想到了什么。 欲访地仙,先寻乌羊! 地仙村,地仙村,封师古分明就是鸠占鹊巢,早已经将乌羊王的陵宫掏空,变成了他的尸解成仙之地。 “先行记下。” “等回来时一把火将它烧了。” “也能让她们重入轮回,而不是被困在肉身中,一辈子都无法逃离。” 看了眼他神色,陈玉楼就知道他已经猜到,也不迟疑,只是低声吩咐道。 这些人櫈,就如当初遮龙山葫芦洞大湖下的尸傀。 同样都是玄阴未破的少女。 竭取她们的鲜血性命,灵魂做引,以为邪祭。 “一定。” “确实要毁了,到时候贫道为她们做一场法事,念诵往生经,也好超度亡魂,助她们早日脱离苦海,转世为人。” 闻言。 鹧鸪哨和封思北皆是点了点头。 尤其是后者,这也算是他封家先祖留下的祸端,到了他这一辈,也该解决了。 不仅是这些人櫈。 最重要的是那位尸仙。 “继续寻寻看,没错的话,地仙村真正的入口就在山腹深处。” 陈玉楼起身,提着风灯,绕过深浅那块青石绝壁。 身后一行人见状,也不敢耽误,纷纷追了上去。 这地下岩洞彼此相连,一重套着一重,仿佛根本没有尽头,一路上,他们也遇到不少遗弃的山石和未成的石人。 看的出来,这座乌羊王陵前后持续了许多年。 不知奴役了多少百姓。 一行人越走越是压抑。 终于,不知多久后,寂静如死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磅礴水声,听上去像瀑布飞溅,又似大河从岩洞中汹涌急流。 但有了水,也就等于有了生机。 寻龙诀中说,遇水而开。 这可不是一句戏言。 古人下葬修墓,最为看中的便是龙脉地气,外面费了那么大劲,以悬棺为画筑成天神,镇压峡谷,就是为了收拢生气。 如今既然有水,也就意味着此行不远了。 一众人心知肚明,谁也不敢耽误,下意识加快脚步,不多时,前方黑暗中浮现出一片淡淡的光晕。 虽然几乎微不可见。 但对走了几个钟头夜路的众人而言,却无异于是引路明灯。 朝着那光晕飞快赶去。 不多时。 身下幽深狭长的岩洞,一下豁然开朗,赫然是一座天坑出现在一行人眼前,两侧高崖绝壁陡峭如削。 一道巨大的瀑布,从崖顶垂落下来。 磅礴的水直接从头顶砸下。 天坑底下形成一条大河。 而在两座崖壁中间的天穹上,则是挂着一轮圆月,熹微的光线洒落,这也是为何方才他们那会看到一抹光晕的缘故。 “这水来的好生古怪,我记得之前山崖上也不见大湖吧?” “这地方也没雪峰,哪来的水?” 鹧鸪哨提着灯,贴着山崖石壁下往前,水气扑面而来,瞬间便将他身上道袍打湿,但他却仿若未闻,只是盯着身下滚滚的大河,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。 按照一路所走的线路。 不难猜测。 如今他们应该是在地底之下。 瀑布从天而悬,水势还如此惊人,必然是有更大面积的水泽,或者无数小溪汇聚,方才能够形成。 但他们白日时,就是从另外一座山头下到谷底。 而且,也不曾听当地人说,棺材峡附近有深山大湖。 “或许是废弃的矿洞,蓄水成井。” 陈玉楼随口解释了一句。 目光却是四下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