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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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, 没准仙姑看在他辛苦的份儿上,给他解了蛊呢。 他对云轻说,可以写点悬赏文书, 命官府层层发放下去。 有官府作保,又有重赏, 肯定会有人贪图钱财把家里女眷送来遴选。这又不是卖身,以后种出来的小孩也不需要他们负责, 这些人应该没那么抗拒。 只要来的人够多, 总归能选到合适的。 云轻点点头。她觉得这个贺兰卿,只要不涉及到女人, 脑子还是能用的。好奇葩一男的。 贺兰卿得到首肯, 马上吩咐人下去写悬赏文书,他写了一封手书让人交给县令,把事情简单交代一番,当然了,信中同时要求县令抓捕妓女良宵。 做完这些后, 贺兰卿讨好地看着云轻, 他不敢提太过分的要求, 只是说道:“仙姑, 你能不能帮我算算,良宵那贱人跑去哪里了?” 云轻好奇地看着他,“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她的?” “我没有得罪过她!”贺兰卿又气愤又委屈, “我花银钱养着她,给她穿金戴银,翡翠街谁人不知我贺兰卿出手大方,多的是女人想接近我呢!她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,给脸不要脸!” 浮雪撇了撇嘴, “要么是你在别处惹了风流债,她不高兴了。” 一说起这个,贺兰卿反而得意起来,“我的风流债多得很,谁知道她是因为——呃。”他忽然顿住,像是想起了什么,眼珠儿动了动,神情渐渐严肃。 程岁晏挑了挑眉,“还真是风流债?” “不是,我……”贺兰卿犹豫着,有些不确定,“我好像有一次喝醉了,在她面前说了一些话。” “什么话?” “没什么,兴许是我记错了。”他摇了摇头,匆忙和几人告辞了。 “这人,”程岁晏看着他的背影,不屑地说道,“风流成性,如今栽在女人手里,也算罪有应得。” 浮雪好奇道:“也不知他到底惹了什么风流债。” —— 良宵翻窗之后,从倚香楼的后门跑出,先进了一家成衣铺,赊了一套简便的衣服鞋袜换上,又戴上一顶帷帽,随后她离开成衣铺,快步穿过几条小巷,来到一个客栈。 这客栈叫作如归客栈,条件自然远比不上枕霞客栈,只能算是干净舒适。良宵走入客栈,对伙计说道:“我要找竹泽城来的陈三郎,劳烦你通禀一声。” 伙计笑道:“请问你可是良宵娘子?” 良宵点了点头。 “陈三郎吩咐过,他在房间等你,我领你去。” 良宵随着伙计来到人字号某个房间,伙计敲了门,说道:“陈三郎,良宵娘子来了。” 门从里面打开了。 一个面白无须、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打量良宵。良宵掀开帷帽,朝他点了一下头。 帷帽下的女子,粉脸桃腮,一双翦水秋瞳,稍薄的红唇旁边有一粒芝麻般的褐色小痣。 似乎是被良宵的美貌惊到了,陈三郎愣了一下。 随后,他把良宵请进房间。 这陈三郎虽住着简陋的客栈,言行举止却还有些讲究,他请良宵坐下,给她倒了茶,接着又攀谈了几句。 两人第一次见面,还不算认识,无非聊些天气风物。好在,良宵也来自竹泽城,他们还有些共同的话题,不至冷场。 只不过,房间窄小,陈三郎面子上过不去,显得有些局促。 良宵却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,听陈三郎说那些废话,便觉不耐,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陈三郎,长话短说。我给你的信你想必已经看过了,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。” 陈三郎张了张嘴,说道:“是啊。你在信上说,我妹妹的死另有隐情?” “是。你的妹妹锦娘,是被她的夫君活活打死的。” “你说什么?!”陈三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,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,“你说贺兰卿他……?” 原来他们口中的锦娘,正是贺兰卿去年离世的妻子陈锦书,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。 这陈三郎大名陈逢春,与陈锦书是一母同胞的兄妹。陈氏早年间也是书香门第,只是到陈逢春父亲这一代开始,族中子弟不争气,陈氏逐渐没落。 族里倒是出了个极为聪慧、读书天赋极高的后代,可惜是个女儿,这女儿正是陈锦书。 陈锦书自幼与贺兰卿有婚约,她十八岁完婚,婚后不过三年,陈逢春便收到妹妹的丧讯,从此天人永隔。 兄妹二人感情一向好,去年得知妹妹因病亡故时,陈逢春哭得几乎晕过去。所以这次一收到信件,陈逢春便怀着困惑来到竹泽城,哪知竟然听到如此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。 大冬天的,陈逢春竟出了一身冷汗,他敛容说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你确定?” 良宵重重点了点头,“我确定。” “你又如何得知?” “实不相瞒,我是倚香楼一个妓子,贺兰卿他是我的……”良宵咬了咬牙,挤出两个字,“恩客。” 陈逢春听她如此说,表情便有些古怪。一个素不相识的妓女,竟然主动找到他,告诉他妹妹的死因,而罪魁祸首还是她的恩客。 良宵继续说道:“那天贺兰卿喝醉了,在我面前说漏了嘴。他说锦娘主意大,不听话,还看不起他,他有一天喝了酒,看她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,他便打定主意要教训她。 他让四个丫鬟按住她的手脚,他用藤条抽她,后来又逼迫她跪在荆棘上,他用一把银壶敲她的头,把她的眼皮都打脱落了……” “你别说了,”陈逢春听得泪流满面,此刻也顾不上体面了,他痛苦地蹲在地上,“你别说了……” 良宵静静说道:“锦娘当天夜里就断气了,第二天,贺兰卿买通验尸的仵作,验尸结果定了个突发心疾而亡。此事也就不了了之。” “锦娘,哥哥无能,竟然此 刻才知道真相,你一定死不瞑目,哥哥对不起你!”陈逢春蹲在地上,哭得抱住了头。 良宵垂眸看了他一眼,“你哭有什么用,你哭,能把贺兰卿哭死吗?” 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 “你去衙门外击鼓鸣冤,状告贺兰卿杀人。” 陈逢春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“你以为击鼓鸣冤是儿戏吗?我们无凭无据,若是被他反告一个诬告,该怎么办?” “你只管击鼓,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招认。” “你凭什么?” 良宵眼里闪过一丝决然,“就凭我赌上了一条命。” —— 第二天,云轻再见到贺兰卿时,发现他竟然肿了半边脸。 好像是被什么人扇肿的。 云轻指了指他的脸,“你这?” 一提这个,贺兰卿立刻泪眼汪汪的,“仙姑,救救我,我们家闹鬼了!” “闹鬼?” “对对对!”贺兰卿语速飞快地把昨晚的事说了。 昨晚他搂着某个姬妾睡觉,半夜竟然疼醒了。 他睁开眼,发觉黑暗中有人在打他耳光,还以为是那姬妾半夜行凶,气得他火冒三丈,腾地一下坐起身,唤人来点了蜡烛,他要好好教训这胆敢偷袭他的姬妾。 哪知那姬妾却缩在床角边瑟瑟发抖,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,不像是有偷袭他的胆量。 他往床上摸了摸,摸到一只绣鞋。 贺兰卿把绣鞋扔到地上,扯过姬妾骂道:“是不是你!” 就在这时,地上的绣鞋忽然跳起,一鞋底扇到他脸上! 他捂着脸,目瞪口呆。 点蜡烛的丫鬟还没离开,看到绣鞋打人,尖叫道:“鬼啊!!!!”一道烟似的跑了。 贺兰卿也哆哆嗦嗦地跑了,换了个房间,换了个姬妾搂着继续睡觉。 刚一吹熄了灯躺下,脸上啪的一下。 还是那个熟悉的感觉。 他只好起身,招来人把绣鞋藏起来。 但是没用,谁会想到一只绣鞋还能越狱的,藏起来的绣鞋又跑回来,继续打他耳光。 他跑,绣鞋还能在半空中追着他打。 如此,他被绣鞋打了半个多时辰,脸肿得一碰就疼。 贺兰卿讲完,问云轻:“仙姑,你说,是不是良宵那个贱人干的?!” 云轻摇了摇头,“我看不像。” 程岁晏自言自语道,“这作案手法,怎么那么眼熟呢?”跟他被雪人非礼那次好像啊…… 他倾了倾身体,靠近江白榆,悄声问道:“兄弟,是不是你?” 江白榆斜了他一眼。 那眼神,程岁晏感觉,他要是再追问下去,下一个被鞋打肿脸的就是他了。 于是他识趣地闭嘴,站在江白榆身后,朝着云轻挤了挤眼睛,然后无声地指了指江白榆。 云轻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白榆,随后对贺兰卿说道:“你昨天得罪了神仙,这才闹鬼。今晚应该不会闹了。” 贺兰卿便放心了,问道:“那,我得罪了什么神仙?等下回家烧点香,向神仙告罪。” “是啊,是什么神仙呢……”云轻摩挲着下巴,喃喃说着。 这时,江白榆忽然开口了:“醋神。” 第88章 戏中人 万万没想到,自己竟也是戏中人…… 云轻心口猛地一跳, 看向江白榆。 他也在看她,坦荡地迎着她的视线,眯了眯眼睛。 贺兰卿自言自语道:“啊, 想来是昨天吃酒席时不小心泼洒了醋?我回去一定好好拜一拜……对了仙姑,悬赏文书已经写好了, 我今天亲自去衙门督办此事。” 云轻便满意地点点头,觉得这贺兰卿还算懂事。